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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
漆黑的夜色下，昏黄的路灯在破旧的海港边随着海港边随着海风的吹动而摇曳着。今夜是朔月，天上只有点点星光，与星光相比，路灯的光芒显得无力而苍白。四下安静的可怕，只有海浪拍击岸边的哗哗声。突然，枪声响起，借着月色伪装的人们纷纷现出了身影。他正好奇为什么在此时此地会发生这样的枪战，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人把自己推开。当他缓过神来回头看那个推开自己的人是谁，眼中的是遍地的尸体。而离他最近的，就是Steve，Clint还有Rhodes。他们每个人都一动不动，仿佛已经死去多时。

这是怎么回事！

他努力晃动Steve，试图让他醒来，却发现是徒劳。就在他放弃的那一刹那，他的手却被抓住，刚刚没有一点回应的人却开了口：

“对不起Tony，我只能保护你到这里了，你一定要坚强……”

“Steve！这是怎么回事Steve！”他在此试图让Steve回复他，得到的却是沉默和对方松开的手。

为什么会这样！为什么我没能让他们活下来！

枪战还在继续，Tony想要看清楚激战双方的面孔，却发现自己已经没入了水中。一时间，咸腥的海水灌入了他的口腔和鼻孔，让他无法呼吸……他想挣扎，却换来的是更大的窒息感。

“……Tony，Tony你怎么了……”

“……Tony你快醒醒……”

这是谁的声音？为什么这么遥远，又这么熟悉？

“……他为什么浑身都是汗！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！……”

这又是谁的声音？为什么这么聒噪？又是谁在摇我？

为什么……

Tony突然睁开了眼睛，眼前还是洁白的天花板。原来刚刚那个只是个梦……他还能听到自己的激烈的心跳声，就如同梦中的枪战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刚刚做噩梦了。”Tony一脸抱歉的看向Steve和Clint。

“你还好么？”Steve的脸上充满了担忧，“我之前听Bruce说你……”

“没事没事的，我就是最近收到的惊吓有点多才会做噩梦的。”

“好吧。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挺好的，我想出去转转。一直在床上好难受。”

“那我等下拿了轮椅带你转转吧？”

“我也想出去转转！”Clint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
“你还是在床上多躺一会吧！”Tony看Clint的样子，忍不住说道。

“嗯，我问问医生，看医生怎么说。”Steve笑了笑。

“讨厌，医生肯定是不同意啦！”Clint哀叫。

果不其然，回来的Steve带来了轮椅和Clint不能出门的消息。Tony在Clint的哀嚎下离开了。

Tony让Steve推着自己在顶层花园转了转，两个人在一棵树下停下来歇脚。他觉得现在应该是表白的好时机，没想到Steve也开口了。

“我有事情想跟你说。”

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“呃……”两个人都没想到对方有话要说，一时间都沉默了。

“你先说吧，我的问题不问也罢。”Steve先开口。

Tony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回绝，但是想一想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，还是鼓鼓勇气准备开口。反正现在自己还是病人，到时候装死就可以了。

“我听Clint说了，是你救的我。我到现在还没跟你说一句感谢。”Tony看进Steve的眼睛，“谢谢你。”

被Tony这么一盯，Steve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，只是蹦出一句，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救我的，也许是因为这是你责任心所在，也许是因为我是你故友的孩子，但是我希望这是因为我在你心中有重要的地位。”

Steve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，他好像猜出Tony准备说什么。

“我这么想，因为你在我心中也有很重要的地位。我一开始，是想远离你，而真正离开你之后，却又开始思念。被绑架时候，我以为我会想很多，但没想到最后留在脑海里的只剩下你。我本想等到我能向你证明自己的时候再表白，但是我忍不住了，我不敢想象未来的无限可能。”Tony扶着轮椅站了起来，尽力让自己可以平视Steve，“Steve Rogers，我喜欢你，你愿意跟我交往吗？”

虽然猜到Tony要表白，但Steve并没准备好回复。他先手忙脚乱的让Tony坐下来，接着开始陷入慌乱。的确，一开始Tony在他心中就是Howard的儿子。因为对Howard的愧疚，才想要照顾Tony，但后来这种感情仿佛变了味。还没从“Tony居然不讨厌我”的震惊中走出来，就要面对“Tony居然向我表白”这个事实。

Tony还小，见过的世面并不多，喜欢上自己很可能是因为他童年缺乏父爱。也许等他长大了，认清爱情的本质，就不会迷恋自己了。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拒绝，但出于不可言说的原因，他竟然开不了口。

“这……有点突然，我需要一点时间思考一下。”他内心辗转反侧许久后，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。

“好吧。那一个月时间够不够。”Tony追问。

“应该……够了吧。”
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，我等你的答复。”

Tony很开心，至少那人没有给出拒绝的答复，那就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告白成功了。现在空气中蔓延着Steve一个人的尴尬气场，他决定转移话题让Steve轻松一点。

“所以你刚刚想问我什么？”

“啊对，我刚刚想问你，Rhodes的那次任务，你到底参与了多少？我自己大概能猜到一些，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口说出来。还有，你为什么被禁足？”

“Bruce没有告诉你？”Tony有点惊讶，他以为自己跑了，Bruce可能会告诉Steve那些秘密，没想到Bruce竟然这么守信用。

“他只告诉我说你因为Rhodes的受伤收到心理刺激，在心理评估通过之前不能离开。”

“嗯，他说的基本都对。”Tony惊讶Bruce竟然可以如此巧妙的绕过那个秘密。于是他便补充了自己如何碰巧遇到这件事，如何帮助小队和人质安全离开。

“可惜，我没能保护好Rhodes。”Tony最后总结道。

“这真是太危险了！”虽然猜到了大概，但是听到细节的Steve感觉自己受到了比刚才还要大的惊吓。Tony在如此惊险的情况下竟然能做的这么好，更不用说他根本没有接受过训练。他果然是继承了Howard的机智。

“很多高级的后勤技术员可能也就做到这样了。”Steve不禁赞叹。

“我以为你会指责我违背你的意愿参与神盾局任务呢。”

被Tony提醒，Steve仿佛才想起这件事。他想起James的话，Tony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，那自己为什么还要抓着过去不放呢？

“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。”他叹气，“但是你现在被人盯上了，还是收敛一些不要参与任务为好。”

TBC